习太妹却不以为然,人家要欺负你还需要理由吗,社会主义小镇都这样了,何况这封建社会。
她能在半黑不白的地方浑水摸鱼那么久,却从无要紧的把柄被抓住,靠的就是该硬时硬该软时软,见机不对,拔腿就跑。分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这才能利落的浪子回头。不像鼻涕妹,脑袋一热真的被忽悠去行窃时帮人望风,要不是她爹妈后来在国外洗盘子洗出个小餐馆,可以把她接去了,不知还会被纠缠多久。
一回府,少商连口水都没喝,就赶紧跑到桑氏屋里,却见桑氏正手持一把小银刀给程止修面整须,一旁摆着盆热水和皂角膏,外加一罐润面膏。一面银刀刮动,一面老夫老妻还甜言蜜语的肉麻当有趣。
一个说:*屏蔽的关键字*这指腹摸在为夫的脸上,可真柔嫩如春枝花蕾。
另一个说:你再笑,再笑,我可要刮破你的脸啦,到时君姑可是要哭倒城墙的呢!
一个再说:我身上哪处不是*屏蔽的关键字*的,别说刮脸了,*屏蔽的关键字*想绣花都成,小生悉听尊便……
少商恶心的不行,扭头就想走,想起袁慎那讨债鬼,生怕一时半刻没消息他又要想出幺蛾子来,她只好硬着头皮又折了回去,这次重重踏出脚步声,惊醒里面那对中年鸳鸯。
——“我与叔母有话要说,请叔父暂且回避。”她一脸的正色。
程止扯过一条热帕子捂脸,没好气道:“回什么避!没看见长辈正忙着吗?什么要紧的事,晚些再说又如何。”这没眼力劲的死丫头!
桑氏笑着戳了下丈夫的额头,亲热的拉过少商:“别理他,嫋嫋有什么事,说吧。”
少商始终摇头,一定要程止回避,程止拗不过侄女,本想离开,谁知却叫桑氏拉住了,道:“嫋嫋你说吧,我的事,你叔父就没不知道的。”她已猜到了几分。
“真要我说?那好,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