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商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铜牛县?!”
凌不疑看了女孩一眼:“不错,就是铜牛县。在那里,马荣不但驻守了近一个月,还镇日走街串巷,美其名曰‘视察百姓疾苦’。”
袁慎听的入了神,忍不住问:“最终你究竟是在哪里找到‘那些东西’的。”
凌不疑道:“马荣差不多走遍了整座县城,若真一处处去翻找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够。不过马荣不过一介武夫,没那么细的心思……”他笑了笑,看向楼犇,“铜牛县其北有一座牛头坊,坊间有一座酒肆,名唤‘牡牝’。”
少商还在掌心悄悄模拟这几个字,楼太仆和袁慎等人立刻想明白了,目光齐齐射向楼犇——牛头牡牝=三牛。
楼犇开始撑不住镇定的神色了。
凌不疑继续道:“就在那间酒肆中,手下人发现其中一座雅间墙上有钻凿痕迹,挖开一看,正是一大捆书简,里头有你这些日子以来写给颜县令的书函——从你们相识,相约会面,煽动颜忠另行安置老母幼儿,甚至到约定时辰地点……一概皆有。我猜你是让马荣进城后销毁这些写给颜忠的书函,谁知他却留了下来。”
少商想,大约凌不疑在追查李逢妻子时,估计也顺手查了马荣。
楼犇强自镇定:“哦,真是我写的么,子晟不会是看错了吧。”
凌不疑道:“那些书函并未具明姓名,只在落款处描了一面小小的菱花镜。”
王延姬惶惑的看了丈夫一眼。
“不单如此,我曾在陛下的御案前见过子唯呈上来的地方风土志,笔迹与那些书函上的字并不一致。”凌不疑道。
楼犇的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笑道:“既无具名,笔迹又不一样,何以见得那些书函就是我写给颜县令的?”
“正因如此,我便将这些书函隐而不宣。”凌不疑道,“然而我想起了袁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