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身子都颤了,“这是怎么说的?!子唯不是刚刚立下大功么!这,这怎么说的……”哪怕她从不理外事,也知道廷尉府不是饮酒吃饭的地方。
少商触及王延姬激烈慌张的目光,苦笑道:“说实话,其中隐情我也不甚清楚。”然后朝袁慎奇道,“善见公子怎么也来了?”
袁慎无力的长叹一声,继续闭嘴。
凌不疑冷冷道:“楼犇串通彭逆大将马荣,诱骗铜牛县令颜忠将家人与精铜托付,然后尽数屠戮之,再指使马荣赚开铜牛县城,最后假作说服马荣开城投降——二人里应外合,作下这一石三鸟之计!”
楼太仆大惊失色:“这是从何说起啊!这这怎么会……”
楼大夫人绷着一张脸,盯向楼犇的目光既凶狠又鄙夷;楼二夫人已经扑倒在儿媳王延姬身上,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我还是那句老话,”楼犇不慌不忙道,“你要定我的罪,总不能光凭推测臆断吧,拿出证据来!”
凌不疑道:“我今日会登楼府大门,就是要偿你所愿。”
楼犇抽搐着面皮:“在下洗耳恭听。”
“你手脚利落,当初涉事的一干人等几乎全部灭了口,甚至连马荣也……”
“哦,现在连马荣都是我杀的了么?”
“你本不想杀马荣,不过眼看杀不了万松柏,那就只能杀马荣了。”
楼犇冷冷一笑,不予置评。
凌不疑道:“我以为,若连区区一介小吏的妇人都知道留下些蛛丝马迹以备不测,难道马荣就会丝毫没有防备。说到底,你们也只不过是利益相交,谈何倾心信任,何况目睹对你真正信至肺腑的颜忠阖家惨死,我不信马荣会毫无触动!于是我便去查马荣的行踪——发现他自赚开铜牛县城后就再未回过家。先是镇守县城,然后被‘说服’投诚,其后便在崔侯帐下效力,倘若他要隐藏些什么,那该藏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