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器这又急又快的一番话,顿时使庄凤文完全明白过来,他闭上眼,脸色在急速变化,颊肉在不停跳动,仿佛,他正陷于一个进退维谷的窘境中,一时难作决定,连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这情形,久经世故的马大器便立即明白了庄凤文心巾的犹豫,他恶狠狠地道:“姓庄的,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活,我兄弟对你手下留情于前,再又恕你性命于后,如果你以怨报德,不吐实言,妄想坑害我兄弟,今天你就免不了到鬼门关当客人!”
庄凤文仍然紧闭着双眼,喘着如泣着风霜!
但是,却又簌簌抖索起来,他似是正面临一个痛苦的抉择之前——自己的性命,敌人的性命,多少仇怨,但又多少恩偿,全交集在一起了!
猛然,雷一金低哑徐结地开了口:“不,大哥,随他的意吧……不管他说不说出解药的所在,全放过他……因为我早已说过放过他……君子一言,快马加鞭……我们决不藉此要胁于他!”
雷一金的这一番活,有如狂风暴雨般震撼着庄凤文的心弦,也似根根钢针一样刺扎着他的耳膜!
蓦地,他双眼倏睁,泪如泉涌,刚张开嘴巴,突然林后响起一阵朗声道:“不要逼他。我说,解药在‘毒煞’尉迟操内襟的口袋里,是密藏在一只小巧的锦包中,一共有三帖,全是纯白的药粉、服一帖即能解毒,两帖合服更具奇效!”
话声甫落,从密林后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衣褂,年约四旬白面短发的中年人。
马大器闻言之下,一阵风也似奔向了那边尉迟操的尸体所在处!
庄凤文则如释重负,长长吁了口气,但却双目睁得好大注视着来人!
雷一金涩涩的一笑,道:“二庄主……很好……‘青松山庄’总算还有点正义感!”
来人竟是“青松山庄”二庄主“地绝剑”萧坤,他凝注着雷一金!
“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