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坐在那里痛得一张红脸透黄的东方卓,此刻提着一口气,张牙裂嘴地搭上腔道:“我说贾兄,雷一金的这条命,任是怎样摆弄也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但再次圈杀,可得谨慎点儿……他业已隔着打横那一步不远了,大伙瞧着他吧,全身裂肉透骨的伤,血流得似水,就算个是铁打的金钢,也禁不住这般折腾法。”
东方卓强忍住身上的肌肉突起了一阵痉挛,那种撕裂般的痛楚,他光秃的脑袋瓜上沁着油汗,又嘘着往下说:“所以嘛,……咱们再朝上圈的辰光,就得采用还攻游斗的法子,他使的是短家伙,但身手欠灵就难以伤人,大伙别愣向上凑,缓着点围着打,光是干耗,也包能将他耗跨累死!”
贾若云微微颔首,道:“对,东方兄说得有理,我们就这么办!”
东方卓的嘴巴吸合了几下,艰辛地挤出一丝笑颜:“只是……贾老哥,在撂倒雷一金的时候,可别太快结果他,总得留他一口气,好让兄弟我也报报这一箭之仇啦!”
贾若云冷峭地道:“我会记得,东方兄。”
“龙图刀”的刀锋在雷一金的手上闪烁着耀耀寒光,青莹透澈,秋水映漾,但是握刀的手却被浓稠的血渍沾染,刀的冷森,血的腥气,混合起来便形成一种令雷一金极为熟悉的味道,这样的味道,自从下山牵扯上晏修成开始,就一直追随着他,无可否认的,他并不喜欢这种气息,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冷酷与残暴,尖锐与生硬,这和他的心怕所不见相衬,然而,现在他却不由对这股气息有所眷恋了,因为他不敢确定,今天以后,他是否尚有机会再度体验刀和血的气味?那固然冷酷,是尖硬,可也表示一个人的感应——活着的人才会俱有的感应。
贾若云踏前一步,一双眼死盯着雷一金,“勾魂柁”斜指向地,口里低叱:“围起来!”
于是,“银龙庄”的武师立时又采取了包围的阵势,那五位白绫早化蝴蝶翩飞的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