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收场……二哥,你务必挺下来,我们虽说废了一半,还能替你缠绊缠绊那雷一金。”
右手齐腕断落的“鬼黑旗”柳飞扬,伸直一支血肉模糊的肘臂,一面倒吸着气,还挣扎着高叫:“总是留得一口气在……也得和这厮拼个了断……二哥……我们哥俩全豁上了,你可不能羞死我们,叫我们连一缕冤魂也没脸回乡哪!”
贾若云咬牙道:“二位贤弟宽怀吧,我姓贾的定然和他耗下到底,是福是祸,是生是死,我这做哥哥的亦必同你们一道!”
雷一金悲哀地摇着头,沙哑地道:“业已杀成这付光景了,奇怪各位的兴致仍然还有这么个大法……不知是你们‘杀得性’,抑是我果真狠不下心肠。”
贾若云气涌如山的叱喝道:“雷一金,少来这一套自命不凡的说词,你只是一头嗜血野兽,一个残暴成性的屠夫,你凶狠歹毒,又奸狡无比,偏还扮着清高,讲得悲悯,如果天下果有恶极罪大之徒,雷一金,那人则非你莫属!”
雷一金小心地,缓缓作了几次较深的呼吸,目光平视,像是凝注着虚冥中的什么,他低沉地道:“贾若云,你们还不就此收场!难道说非等到死光死绝了才肯罢手?”
贾若云“咯崩”一咬牙,大吼道:“就算我们死光死绝,雷一金,你也必然不是个活人!”
柳飞扬在激愤地嘶叫:“雷一金,你他娘即便认了也不叫冤,至少你已本利捞足,我们这么多人伴你上道,莫非还会屈了你?”
贺彪也似横了心,奋刀挣扎着挺立起来:“我姓贺的……十九年江湖,水里来,火里去,掉皮毛的事都不多,如今却叫你戮了个混身刀眼……雷一金,算你行,我这条残命,也就烦你一并收了去吧。”
雷一金喃喃地道:“看来我说的不错——这一遭,的确是要玉石俱焚了!”
“勾魂柁”一摆,贾苦云凛烈地道:“你不怕死,我们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