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吧,这点斋饭是你吃过后带来孝敬师傅的,师傅也就不推辞啦!”说着便津津有味吃起来,咂嘴有声。
东野焜赶紧背过身去,竭力忍住饥火,把口水一口口往肚里咽。
老和尚把饭吃得一点不剩,道;“唉,还差这么个三口两口的,可又有什么法?”
就这样风餐露宿,半饥半饱,十几天下来,东野焜的形貌和师傅差不多了,又黑又瘦,皮包骨头,与在雁湖比起来,宛若两人。
这天晚上,师徒俩在一间破庙里栖身。
老和尚突然道:“徒儿,明日你回雁湖找赵老儿去吧,你我就此分手。”
东野焜大惊:“师傅何出此言?莫非弟子侍候不周,令师傅着恼,驱赶弟子回雁湖?”
“这倒不是,为师不忍拖累了你,这十多天来你吃了不少苦,长年累月这般下去又怎生受得了?这于你又有什么好处?听师傅的话,明日还是回雁湖找赵老儿。”
“弟子理应侍候师傅,决无半句怨言。”
“你何苦跟着我这个废人,误了大好前程?”
“为报师恩,弟子甘愿追随师傅。”
“你这不成了代人受过,何苦来哉?”
“当年师傅仗义,为救赵师傅废了功力……”
“好了好了,往事不必重提,你代师报恩,我已心领,放你回雁湖,赵老儿许下的诺言,送个徒弟给我,就由我解除诺言,这与你与赵老儿都不相干,你该没有话说了吧。”
“弟子既已拜师,怎能……”
“我和尚也不想要你这个徒弟了,你回雁湖重拜赵老儿为师,这就去吧!”
“古人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既已拜师,自是跟定了师傅,岂能再改换门庭?再说师傅功力已失,弟子理应侍候师傅。”
“你当真不回雁湖?”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