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十个人听过,那十个人有九个认为洒家太过份而强人所难,因为那般出家人是最忌血房,有一个人则认为那老和尚心口不一,既然立志渡人,就应该不顾一切,舍己而耘人,他却把自己的道基看得太重,可见他以前所做善事,只是为了积满功德,而成正果,皆在修己,非为渡人济世,不过这十个人都认为洒家杀了那老和尚不当。”
上官红愣然问道:“上人杀了那个和尚?”
“不错,难道他不该杀?”
上官红笑笑道:“这一点我暂时不予置论,我倒想问问第二个人是谁。”
铁钵和尚:“是一个名妓,洒家许她百金为酬,叫她洗脚,她嫌脏不肯,洒家增至万金时,她终于动心而肯了,所以洒家在她洗过脚后杀了她,遗下万金作为她的修缮庐墓之费。
上官女侠认为这人该不该杀?”
上官红道:“这个妓女倒是不该杀。”
“为什么?洒家最痛恨心口不一的人,百金数她嫌脏,万金之数她就不嫌了,可见她是嫌钱少而不是嫌脏。”
上官红笑道:“她身在青楼,原是为待价而沽,既为名妓,身价自然要高一点,上人出的价不够高。”
铁钵和尚瞪起大眼道:“她陪人一夕缠头之数,也不过是十金而已,百金怎么还嫌少了。”
上官红笑笑道:“这价格是她自己订的,她认为替上人洗这双泥脚必须要万金之数,正如她夜渡之资为十金,如果有人以一金求欢,她不肯答应的道理相同,代价不足,交易不足,这是很合理的事呀。”
铁钵和尚拍了他的光头道:“不错,洒家是杀得鲁莽一点,不过洒家一听她为万金而易志,已经一肚子火,那里还有精神去问其他了。”
上官红道:“上人承认杀错了?”
铁钵和尚点了点头道:“现在洒家只好承认错了,不过洒家也没认为错到那里,那个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