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未必见得,我这次入觐,也曾蒙召官中赐宴,也见过你们所谓的国色天香的那位绝世美人,我认为没怎麽样,若是着柳家小娘子相较,我以为不妥远甚!”
侯希逸大笑道:“小侯!这话在此地说说可以,在别处可说不得,你也许是一片好心,可替人家招祸了。”
李存信忙问道:“这又是怎麽说呢?”
“我们那位贵妃娘娘,妒性奇重,就是听不得有人比她更美,甚至於听不得有人在她面前说别的女人美。
有一次皇帝无意中说一个官女的双手长得美,等一下用餐的时候,贵妃著高力士捧来一个大银盆,盖著盖子。
说是一道新肴,揭开盖子一看,赫然是一双砍下来的玉手!”
李存信忍不住变色道:“这不是太过份了吗?难道连皇帝也不管一管,由得她如此胡闹下去?”
侯希逸一叹道:“听说皇帝只皱了皱眉头,什麽话都没说,事後召来了那个新斩手的宫女,温言安慰了一番,命人送出宫去,厚厚赏赐了她的家人。”
李存信道:“就这麽算了?”
“不算又如何?贵妃本就有权惩治宫女的。”
“那要宫人犯了错才行!”
侯希逸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若是存心要拿一个宫女的错太容易了,皇帝知道了也是白问,说不定还会害得那个宫女受更多的罪,倒不如不问算了。”
李存信张口欲言,侯希逸笑道:“小侯,别生气,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麽,你认为皇上太懦弱……”
“难道不是?听任一个女子在宫内恣意横行,这还成话吗?宫闱之内如此,何以天下国家为!”
侯希逸轻轻一叹道:“光是横行宫闱,倒也罢了,还有很多更为过份的事呢,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他究竟是做官的,对於皇家的事,不便过份谈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