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杰本就和李供奉对搏,梅玉则因郑文龙忽而转刀砍杀了毛供奉,知道他有意相助,也及时配合出招。
李供奉一倒下,郑文龙顺势抽回了刀,挥刀把李供奉的头也砍了下来,然后道:“小侯,这两个是我的亲信兄弟,他们不会泄漏消息的!”
梅玉吁了一口气道:“郑大人,谢谢你了,你……”
郑文龙道:“在下临行得家叔关照,对二位要客气,不过那两个家伙都是旧燕王府的侍卫,现在都被封为供奉了,嚣张得很,在下不得不得罪一下!”
梅玉道:“再次多谢了!”
郑文龙道:“那倒不必了,家叔说他很抱歉,他的立场是拥燕王的,只是念及太祖洪武爷的一番旧情,不忍见逊皇帝惨死于刀斧之下,在下受了家叔的嘱咐,也不过是聊尽寸心而已,皇室的家务事,咱们做臣子的不便干涉,也只能做到这个样子了!”
他看看应文,又道:“逊皇帝乔装伪僧的消息已泄,这副行藏恐怕不容易瞒过沿途耳目,你们还要多加小心!”
他和同行的两名差人,每人扛起一具残尸,也没多说什么,就出门而去了。
他也没有对建文帝说任何话,或是做任何交代,只跟梅玉一个人交谈,这也说明了他们叔侄的立场,是不想再跟建文帝发生任何的瓜葛了。
应能对郑文龙的态度很不满意,冷哼了一声道:“这家伙太不像话了,见了圣上,连礼也不行一个!”
做皇帝的应文叹了口气道:“他能够顾念旧情已经很不错了师兄又何必争此一礼来呢?”
“君臣之礼,乃大节之所在,这是不能随便的。”
梅玉听来很刺耳,因为他们对皇帝是最不讲礼数的。以前皇帝没蒙难前,他们就跟皇帝没大没小地称兄道弟,有一回被他父亲汝南侯梅殷知道了,还狠狠地打了他一顿板子,以至于皇帝来找他们玩儿时,都是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