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飘鹤呼嘘道:“兄弟此言差类似陈万风之辈,盲从无知,愚忠愚信,虽可为人,更能为鬼;为人不是真人,为鬼不是真鬼。
人若如此,方是最为悲惨!"云飘鹤随意说此,文奇崛听了却是心下一痛,低下头来,自问:“我前番杀人逾百,天下共愤,可是真鬼了?我此时为了天下武林奔波,受苦受难,在所不惜,可是真人了?
我人为一人,身为一身,到底是人是鬼?若说我人鬼俱是,混为,那人大还是鬼大?“他几自多想,但听远处有一声愤叫传来,直如钢针人耳,刺他醒转回神。他一惊之际,却见身边的云飘鹤呆望前方,面上惨苦,哺哺自道:陈镖师,你自找身死,陷我等于万劫不复之地,这就是你的办法?。他日我等面对强敌,若也是功力不济,莫非也要效你一死吗?……“
文奇崛听云飘鹤一言,纵身一跃,急急赶回墓前。他见陈万风自碎脑顶,横死于地,失声一叫:“陈镖师,你这是何苦?……你那般刚烈,这会竟是如此脆弱,陈镖师,你死的太不值得了”
他言过此语,喉头一硬,泪冲服底,挤出眶外。
云飘鹤黯然走来,只道:“世上之大,无奇不用。似陈镖师之人,空有一身武功,一腔热血,如此死了,又有何用?”
文奇崛驻立多时,哀道:“陈镖师对兄弟的仇恨,尚是如此,若是别人,兄弟想来都觉可怕。”
云飘鹤一振精神,激愤道:“这笔血债当要算在那仇啸傲的帐上。我们若不能擒杀此贼,大的不说,就是这陈镖师,我们也对不起他了!”
文奇崛心下一振,恨怒难遏。他们将陈万风葬于那空空的棺枢之中,堆土成坟。其后,文奇崛道:“大哥,小弟欲要直取辛不羁,大哥以为如何?”
云飘鹤果决道:“愚兄亦是此想。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们抓他在手,自又可逼他说出仇啸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