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视。”
文奇崛心下好奇,急道:“先生三问,可以讲了。”
那鼻孔朝天,慢慢道:“我问你,身为腐儒,以何为贵?”
文奇崛略一思侍,回道:“不腐不儒为贵。”
那人不置可否,又问:
文奇崛道:“大腐大儒为荣。”
那人再问:“身为腐儒,以何为真?”
文奇崛道:“以假为真。”
那人问罢,微微一笑,文奇崛亦是一笑。
良久,那夫忽道:“你以为我会如何?”
文奇崛晒然作笑,一揖道:“先生已然认可,不是吗?”
那漠然道:“我又没说,是与不是,当在二可之间。你太自信了!”
文奇崛漫声道:“先生夜访山林,不腐不儒,合当为贵;先生与虎谋皮,大腐儒,自当为荣;先生大言惑众,以假为真足见先生深得真意。先生以身示法,却与小生所答不谋而合了。”
文奇崛道此,放声一笑,笑声荡荡,远播天外。
那人见他扬笑,颇显尴尬,他顿足一叹,转身便走。
文奇崛收住笑声,高声道:“先生匆匆而来,匆匆而去,何不留下小酌,抵足而眠?”
那人头也不口,一不小心,竟是跟跄扑倒。文奇崛摇头不语,只作未见。
他目送那人消失山下,怅怅而归。进得草庐,一见那以不由得大惊失色!敢情那床此刻空空如也,仇潇潇竟不见了!
文崎崛头脑嗡响,兀自不敢相信。惊呆之下,心中一席混:“她重病在身,动弹不得,自不能不告而别,定是有人劝她去了。”
他一想刚才情景,忽道:“是了。刚才那人装疯卖傻,原是拖住与我,掩护同伙暗中劫人。只怪我好奇心盛,疏于防范,才会中计失算。”
他怒不可遏,飞身出庐,寻着那人下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