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立良久,才废然而叹曰:“陈姑娘的确剑术精绝,老夫一时疏忽,致有违规定,这一阵虽然在剑术上尚未分胜负,但老夫被逼以功力出招,已然落败,所幸姑娘尚无大碍,否则老夫必溅血以报。”
说完怏怏地回到主座去了。
这边大家立即拥到陈慧珠的身旁,纷纷向她慰问。
欧阳子陵尤其关心,可是当着许多人又不好意思形之于色,只好敛着满腹深情,柔声地问道:“珠妹妹,你,你没什么吧?”
大姑娘喘息初定,心中正在得意,看他那份关切的样子,不由十分感动,眯着眼睛顽皮地向他笑道:“没有关系,那老头儿真疠害,我这条膀子到现在还是酸麻得难受。”
接着又眼珠一转道:“陵哥哥,在路上我把大罗剑演给庄老前辈看过了,他把次序稍微更动一下,你看是不是比原先好多了?”
欧阳子陵闻言朝庄佑望了一眼。
老头儿正在那儿掀髯微笑,脸上一片得色,原来庄佑昔年以琴棋剑掌号称四绝,后来败在宁机真人大罗剑下,远隐穷荒,苦练剑技,以图一雪昔日之耻。
及至二度出山,宁机真人已奄然物化,乃与欧阳子陵较剑,谁想他在进步,人家也在进步。
大罗剑经宁机子与悟非上人精心改正,迥非往日,乃至依然落败不过他几十年的苦心究竟并非白费。
在分手赴昆明的这一路上,他与陈慧珠一起走,小妮子成天磨着他指点,将几十年的研究心得详细参照大罗剑招,果然给他发现这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招中,依然有很多疏漏的地方,逐细心的加以纠正,是以适才陈慧珠演来,竟较欧阳子陵更为密切而具有威力。
欧阳子陵行家眼里识货,故以朝义父望去,那眼中除依幕之情外,还带着无限敬佩。
这些情景在旁人看来,自是莫名其妙,只有他们自己心照不宣,相互一笑,万千句语词,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