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欧阳子陵闻言却毫不在意地道:“老仙长此题的确高明,晚辈自知功力不足以与仙长数十年神功相较,-高人难遇,即或落败,亦为荣幸。请!”
说完部飘身至台一角。
崔萍被他不轻重的几句话,说得满不是味儿,可是人家把话已点出来了,再讲也是自取其辱,倒不如胜了这一场,下场题目由他出吧,遂也转至对角站好。
双方立定,猛喝一声开始,各运功力将浮台向下逼去。
那浮台系用数百支空心茅竹架成,浮力之巨,不下万石。
崔萍一运功力,果然惊人之至,浮台立即下沉数寸,水波展起无数皱纹,向外蔓延开去了。
崔萍再一用力,浮台又下数寸,他立刻就发现不对,照台的浮力来计,压下时不应如此吃力,而且他身在一角,照理只有一半的力量即可如愿,可是如今却耗力倍余,这道理的确令人费解。
但是抬头看一下对面的欧阳子陵,负手背立,仰首望月,神情悠闲已极,那儿像是在参身比斗,再看他那边台的高度,却与自己一样,分毫不差,仔细再一寻思,却连呼上当不止的。
原来他发出之力,被对方藉内家牵引之法,遍及全台,是以自己处一角之隅,而要将全台逼沉下去,正如力能举千斛之勇夫,却不能持一杖之端而起百斤,难怪自己感到吃力之至了。
心想这一场对方持此办法,已稳立于不败之境,但奇怪的是牵引借力之法,乃玄门道家功夫,此子从何学得,可是自己深明共中奥妙,又不敢将力撤回,若自己遽而撤稍下沉之力,对方一觉,趁机稍微用力,四两拨千斤,自己立处下风。
只好将牙一咬,一面使劲下沉,一面也用牵引借力之法,硬生抗拒,这一来心作二用,所耗的真力也就更形可观,顶门冒起一丝丝的白气,显然是拚此一举,即使要费半月修养,亦在所不惜。
突见欧阳子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