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存忠厚,只朝他微微地笑一下。
崔萍脸上一红,举掌作势这:“公子请!”
欧阳子陵也举手相属道:“请!”暗聚佛门青莲心功,劲风挟雷霆万钧之势,向空台运去。
崔萍也并力出击,力量刚接台缘,就觉得对方掌劲属柔,若静湖初潮,一阵比一阵大,绵绵不绝,生生不已,幸亏有缆索的拉力阻碍一下,否则一出手,自己就得落下风,忙吸气凝神,出全力相抵。
他微闻两声细响,知道对方缆索已断,压力骤增,咬紧牙关,须发皆张,竭全身十二成功力挡住来势。
谁知道他这一下运劲,忘了脚下乃水面,气一疏,身体已稍稍下沉,可是崔萍注意力全放在掌上,未尝理会,蓦觉脚背一凉,忙低头一看,水已淹至踝骨,长叹一声:“公子掌力惊人,老朽认输!”松手撤劲,飞身上台。
欧阳子陵也飞身上台,余劲却将浮台推前两尺有余。
台下轰然扬起一阵欢呼,响澈云霄。
陈金城松了一口气,觉得手上奇痛,低头看一下,却是妹妹慧珠的一只纤手,紧紧地抓住自己脉门,犹自未松,乃轻轻地拍了一下。
慧珠姑娘蓦而警觉,粉脸飞红,幸而大家都目注台上二人,讪讪地朝哥哥伸了下舌头,一笑而罢。
崔萍第一阵失利,脸上却越发地煞白,向欧阳子陵发语道:“老朽首场见负,次场应由敝意出题,老朽仍欲借此台较技,你我各占一方,各以千斤堕法,将此浮台向水中下逼,力不逮则台高作负,公子以为如何?”
盖崔萍老谋深算,对方轻功已臻化境,谅必得灵药之助,惟重身千斤堕,却全无捷径可循,纯以功力见长,欲以本身一甲子余的努力修为,找回这一场。
台下有不少高手深谙此道,均觉得崔萍此举,实有失身份,凭他在武林身份,对一后生末进,似不应出此欠公允之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