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婆娑,泣不成声,“母后,母后,儿臣真是冤枉呀!”张太后把目光投向皇上,“皇上,如今局面恐怕皇上也是始料未及吧?如今真相大白,谁真谁假,谁忠谁奸,皇上自然明白!”朱瞻基阴沉着脸紧盯着赵六,恨不得一刀将他斩了,“赵六,你说是皇贵妃让你做的铁钉然后诬陷胡安,你有何凭证?”赵六显然早有准备,他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有有有,当初这位女客赏了小人好多银两,还有这串珊瑚珠子,银两小人都用来买房置地了,可是这串珠子,小人一直存着想给小人的女儿当作嫁妆。”
“拿上来!”张太后从侍女手中接过珠串细细观看,面色越发阴沉,“不错,这还是永乐九年郑和从西洋返航时带回来的,成祖爷赏了两串给哀家,一串留给嘉兴公主了,还有一串就给了若微,想不到你竟然拿先皇所赐的圣洁之物去做这等买凶陷害她人的事情。若微,你实在是太让母后失望了!”“母后,让母后失望的不是若微。”若微平心静气,低眉敛目,态度和缓,清雅如同夏日荷花,只是眼尾轻轻一扫便如两道寒光向胡皇后射来。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要抵赖吗?”张太后逼视着她,心中不由暗暗踌躇,依她的性子真的不想再容这样的奸妃留在自己儿子身旁,可是一想到那粉嫩可爱的孙子又有些心软。
若微却不管这些,她索性站起身走到赵六面前:“你真的见过我?”赵六微微有些迟疑。
若微轻轻拍了拍手,阮浪与金英押着一位白发老妪步入室内:“娘!”赵六立即奔到老妪身旁,“娘,你没事吧?”“没事,孩子,娘没事!是贵妃派人把娘救出来的。”老妪指着赵六说道:“痴儿呀,你千万不要为了保住你老娘的性命就去陷害无辜,助纣为虐!”赵六这才明白过来,他立即跪在若微脚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随即对着张太后说道:“太后,刚刚赵六所说的都是假话。是有人教我说的。早年我是做过铁钉,因为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