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个丫头留不得!”当侍立在侧的太监与宫女全部退下之后,东暖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的时候,皇太后张妍说话也少了许多顾忌。
“为何?”皇上的态度依旧恭敬,可是显然并不顺从。
“为何?就凭她是汉王府出来的这一条就不行。”皇太后张妍对于汉王是谈虎色变,自己的丈夫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这二十多年就是在汉王的虎视眈眈与阴谋构陷中如履薄冰一点儿一点儿熬过来的,有多少次险些被他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
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汉王对于皇位的觊觎和威胁,他的野心与胆量让两代先皇深感忌惮,如今事情如此蹊跷,安知此女不是以诈降和苦肉计来取得瞻基的信任从而再图大位?一想到此,张太后便如坐针毡、不寒而栗。
“她是汉王府出来的不错,可是她并没有与叔王同道,否则她用不着冒死相救。”朱瞻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应付着。
他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张太后:“皇上怎么知道她没有与汉王同道?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十年磨一剑’,她此次相救也许正是为了取信于你另图不轨,在这背后也许正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朕蒙她所救,于路上又朝夕相处,她若想毒害于朕也并非难事,所以朕信她。”朱瞻基依旧淡然以对。
“好好好,她的事先放一放,刚刚母后也说了,先让她去学规矩,学好了以后先放在仁寿宫,母后好好调教调教她,确信无害之后再还给皇上也就是了。”张太后暗想,先把此人从皇上身边支开缓缓再说,今日她来找皇上要谈的正题远比这个要严重多了。
“母后就不必费心了。刚刚母后说着人带她去验身,朕正想跟母后说,她已非璞玉,这验身就免了吧!”朱瞻基端起桌上的玉霜冰凌露送到张太后手边。
“什么?”张太后大感意外。
“朕已经收了她,原想着找个合适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