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笑得疏离,“死的又不是我。”
说完低了头,再不看她。
甄暖觉得这人真毒辣,风淡云轻一句话把她羞得恨不能钻地洞。
但她知道他应该体恤了,不然他会说:如果明天我被人杀了,我会希望郑容教授给我做尸检,而不是你。因为我不信任你。
甄暖嘴唇颤了颤,终究一声不吭,转头走了。
她木然地走回解剖室,把墙上的冰冻尸柜用力拉出来,看着雪白的姜晓,半晌,眼泪就掉了下来。
关小瑜经过,进来看她,见状吓一跳:“暖暖,你怎么哭了?”
她没答,望着姜晓,无声地落泪:“对不起。”
关小瑜立刻明白:“哎呀没事儿,人都有疏忽,你看我们现在这么严谨,全是年复一年被队长骂出来的。”
“不是的。”甄暖轻吸一口气,手指抹着眼泪,颤声道,“我就是觉得有点儿悲伤。”
“啊?”
“觉得死去的人好伤悲。”她轻轻道,“他们不能说话了,所有的委屈和悲伤都写在尸身上,可有时候,他们遇不到用心看故事的人。”
她捂住脸,泪水渗进指缝。
她真的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