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是,那四年的别离,显然是他的错。
可看她的样子,明显将这件事都忘记了。
他摸了摸纪忆的头发,没再说什么。
好像每次季成阳回来,这里都会来很多人,晚饭时,院子里竟然摆了四五桌,女人少,男人多,老老少少的吃喝了很久。那些跟来的兵和司机都是部队出身,最不惧喝酒,可喝到深夜也都醉得七荤八素了。
纪忆早早吃完了,和这家的两个小女孩边聊天,边去盯着被众人围追堵截的季成阳看,生怕他出什么问题。幸好,季成阳这次来带了医生,对方连连发誓,不停解释季成阳真的是身体不适合饮酒,他才侥幸只喝了两三杯,医生倒是被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最后,也不管谁和谁,对上眼了就喝……
总之一句话,这晚能喝的最后都没站着。
季成阳最后的挡箭牌都趴在桌上睡着了,他也带着纪忆暂时消失,两个人趁着众人未留意,出了院子,沿着土路一直走到了村边。不远处就是河,没路灯,只有干净的月光落在河面上,水波荡漾的,就连远处也能看到这种月色的反光,都是水田。
“你有没有不舒服?”纪忆跟在他身边,慢慢走着,问他。
季成阳笑,食指抵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头,示意她看头顶。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路边。
远近有很多老树,但纪忆面对的这棵最粗,即使有两个她,伸臂环抱怕也抱不住。季成阳凭着印象,找到能顺利供攀爬的地方,帮着纪忆爬上树干,自己也随后跟上。五月的天气,这里树叶已经很茂盛,很容易就遮住两个人。
季成阳怕树上有虫子,吓到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垫在树干上。
“你小时候经常爬吗?”纪忆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怕被人发现,自然而然轻了声音,“不会压断吗……”“对,经常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