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才不是程牧云做出来的事,他要死就会直接死,绝不会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
如果特地留下这个「独活」,一定是为了在这种情况下,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告诉温寒:我不会死,而你,要独自活下去。
宝贝儿,也许我们不会再见面,但至少你和我都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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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伞,被放在了破旧小楼的入口处。
穿著雨披的人弯腰,从身上脱下雨披,她眼睛有些红,看著面前空无一人的走廊。
漆黑,没有光。
外边的雨声那么吵,显得这里更是幽静。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吓人。
她轻吸口气,慢慢呼出,用手背压了压酸涩的眼眶,沿著走廊走到尽头,头一次踩上通往二楼的台阶。很快,眼前豁然开朗,空旷的二楼除了简陋的装修外,什么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只有最角落的一张床,堆著被褥之类的东西。
正中有长桌和几把木椅,角落里有书架,几个柜子。
她在这个房间收拾了很久,把程牧云用过的、接触过的东西,除了家具都收在随身带的大塑料袋里。下楼时,左前方有动静传来。
明显是已经有些老旧的楼板,被重压后发出的刺耳声响,才能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
她诧异,停步在楼梯口——
一楼有个人影慢慢走上来,高大的身形隐在阴暗中,轮廓被那种清冷的光线包裹著,散发出熟悉而危险的气息……
她一瞬间浑身都冰冷了。
「我亲爱的妹妹,」走上来的人右手大拇指扣住自己的腰带,慢悠悠从黑暗中走出来,「我是多么希望你带著香烛和纸钱,来这里祭奠我,而不是两手空空来,企图从这里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