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已火人,此又安足尚乎?
这些"有何大益"乎、"反耗金钱乎"、"又安足尚乎",全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的专用语汇。乾隆时英国使臣请福大人参观他们的兵操,可是福大人的答话可妙了:
看亦可,不看亦可。这火器操法,谅来没有什么稀罕!(《乾隆英使觐见记》页一0三)
这就是许大受的"体"与福大人的"用"!犯这种病的人比患"不得已"病的还低级:后者起码还承认外国好,可是我们不要他的好;犯这种病的人就不同了:他内心深处觉得外国好,可是在外表上,他一定要表现"张脉偾兴",一定要理由化(rationalization),好使他心安一些。这种善为巧饰的心理,三百年下来,还是完美的遗传着,世风是日下了,可是人心并没有。不古呀!
以上六派都可说是纯粹排斥西方的。他们共同的色彩是西方并不值得学,我们固有文化是无待外求的。在这六派中,有的已经变得乖巧了,至少他们不再用义和团的符咒来征服世界了,他们要用齐如山梦想的"国舞"来"远征世界"了。无论如何,在精神上、他们永远是胜利者,永远站在洋鬼子的肩膀上,任凭鬼子们一尺一丈的增高,我们这些"痴顽老子"是绝不在乎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病
这是中国人文字魔术最蛊惑人的一次表演,也是最不通的一次表演。张之洞高叫的"旧学为体,西学为用",在表面上,至少承认西学可供"采补",至少想"择西学之所以补吾闭者用之,西政之可以起吾病者取之"。但是用尽管用,必得"西学先由中学",孙家鼐的两句话把这种理论的核心点破了:
中学包罗西学,不可以西学凌驾中学。
这就是他们骨子里的真精神!这种精神,事实上只是奕訢、文祥、曾、李、左等人洋务理论的"建构化"。当然张之洞之流把它建构得很别致、很迷人,既维新又卫道,最适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