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的鞋,那三个人又喊:“再脱一次!”
我穿好了冰鞋坐着,静等着对面的家伙。就是希望他们过来。
他们吊儿郎当的慢慢向我迫来,三个对一个,气势居然还不够凌人。
还没走到近处,我头一抬,便说:“你别惹我!”奇怪的是来的是三个,怎么对人用错了文法。
他们还是不走,可是停了步子。其中的一个说,“小姐好面熟,可不可以坐在你身边——。”
椅子又不是我的,居然笑对他们说:“不许!”
他们走开了,坐到我旁边的凳子上去,嘴巴里仍是不干不净。
雨大滴的洒了下来。并不密集。我背着这三个人慢慢试溜着,又怕他们偷我脚踏车上挂着的布包,一步一回头,地也不平,差点摔了一跤。
后来我干脆往他们溜过去,当然,过去了,他们的长脚交叉着伸了出来。
我停住了,两边僵在雨中。
“借过……”我说了一声,对方假装听不见。
“我说——借过!”我再慢慢说一次。
这时,这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假装没事般的拚命彼此讲话,放掉了作弄我的念头。
赶走了人家,自己又是开心得不得了,尽情的在雨中人迹稀少的大广场上玩了一个够。当我溜去问一个路人几点种时,惊觉已是三小时飞掉了。
那是回台湾以来第一次放单玩耍,我真是快乐。
一个人生活已成了习惯,要改变是难了。怎么仍是独处最乐呢?
书桌上转来的信已堆集成了一摊风景,深夜里,我一封一封慢慢的拆,细细的念,慢慢的想,然后将它们珍藏在抽屉里。窗外已是黎明来了。
那些信全是写给三毛的。再回头做三毛需要时间来平衡心理上的距离,时间不到,倔强的扳回自己是不聪明的事情,折断了一条方才形成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