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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禅台北(6 / 11)

去。

雨夜里我跑着回家,已是深夜四时了。带着钥匙,还没转动,门已经开了,母亲当然在等着我。

那么我一人在国外时,她深夜开门没有女儿怎么办?这么一想又使我心慌意乱起来。

我推了母亲去睡,看出她仍是依依不舍,可是为着她的健康,我心硬的不许她讲话。

跑进自己全是坐垫的小客厅里,在静静的一盏等着我回家的柔和的灯火及父亲预先替我轻放着的调频电台的音乐声里,赫然来了两样天堂里搬下来的东西。

米色的地毯上站着一辆枣红色的小脚踏车,前面安装了一个纯白色的网篮,篮子里面,是一双躺着的溜冰鞋。就是我以前那双的颜色和式样。

我呆住了,轻轻上去摸了一下,不敢重摸,怕它们又要消失。

在国外,物质生活上从来不敢放纵自己,虽然什么也不缺,那些东西毕竟不是悄然而来,不是平白得到,不是没有一思再思,放弃了这个才得来了那个的。

怎么突然有了一份想也不敢想的奢侈,只因我从天上不小心掉了回家。

我坐在窗口,对着那一辆脚踏车看了又看,看了又看。雨是在外面滴着,不是在梦中。可是我怕呢!我欢喜呢;我欢喜得怕它们又要从我身边溜走。我是被什么事情吓过了?第二日,在外吃了午饭回来,匆匆忙忙的换上蓝布裤,白衬衫,踏了球鞋,兴冲冲的将脚踏车搬下楼去,母亲也很欢喜,问我:“去哪里溜冰呢?不要骑太远!”

我说要去国父纪念馆,玩一下便回家,因为晚饭又是被安排了的。

骑到那个地方我已累了,灰灰的天空布满了乌云。我将车子放在广场上时,大滴的雨又豆子似的洒了下来。我坐在石凳上脱球鞋,对面三个混混青年开口了:“当众脱鞋!”

我不理他们,将球鞋放在网蓝内,低头绑溜冰鞋的带子。

然后再换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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