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张印着一双眼睛的宣传单。
“他们印发了宣传单,请市民来参观精神病院,你说这不是发神经吗,疯子有什么好看的。他们单独搞了个参观病区,里面是一些,嘿……”姜明泉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用词:“说是些病情比较轻,没有攻击性的病人,参观者可以在医护人员的陪同引导下,和他们近距离接触。幸好啊,幸好去的人少,他们从当年的十月一日国庆节开始开放,到十一月九日,一共就只有十七名参观者。”
“幸好是什么意思,这些参观的人出了什么事情?”我心里隐约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情不自禁地问了出来。
姜明泉却没有直接回答:“我们局里,是从十一月五日介入的。我们这座小城,别看平均收入不高,但大家各有各的活法,日子都过得挺瓷实的,不提精神病院,几年都见不着一个自杀的。每次要是出了件自杀案,嘿,那背后准有什么小道消息,传得满城飞啊,得念叨好久呢。所以,那年十月份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自杀案,谁都觉得不正常啊。本来那么明确的自杀案件,我们是不会查的,但这么密集,也太妖蛾子了。案子是派给我的,我就一家一家的摸情况,起先压根儿就没往这上面想,问的都是收入啊感情啊,一般自杀不都是因为这个吗。但大多数自杀的,都没这种问题。然后再想起来问自杀前去过什么地方,这一问啊,嘿,武夷山市精神病院!”
这是个已经被我猜到的答案,但此刻后脊梁还是刷地掠过一片阴寒。
“每个自杀的人都去过,有的是前一天去的,有的是当天去的。都是这样,也就是说,只要参观过,要么当天要么第二天,都自杀了。而且那个绝决哟,有三个被救过来了,你猜怎么着,接着死!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一般的来说,自杀的人死过一次,被救醒了,尝过那种滋味,都不会想着要再去死。等我确认事情和精神病院有关系,已经到了九号,又死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