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吓我。”徐徐嚷起来,她是真被吓_r一跳,如果不是手里捧着铅盒,就要跳起来不轻不重地在欧阳文澜的背上打闹几下。
这些其实都是甲骨。在安阳出土的甲骨数以百万计,但绝大多数都没有刻字,其中又有一多半连火烤的卜纹都没有,在当年是作为材料储备起来的。这些无字甲骨,价值和价格与有字甲骨天差地远。在甬道两边,就是这样的甲骨。
“全是我年轻时候,刚接触甲骨文化时买下来的。那时候不懂,有字没字都买,积了一大堆。现在这些东西,捐出去也没人要,我就放在了这里。”
欧阳文澜手里拿了根竹杖,却并不怎么使用。腰杆挺得笔直,在徐徐前方慢慢走着。
“人一老就怕死,但死亡这东西,你逃得再远也没有用。有时候我来这条甬道里走走,看看这些几千年前的骨头,嗅嗅死亡的味道,反倒是淡定了。”
徐徐本对这条甬道有些惊诧。被欧阳文澜一吓,却讪讪反思自己,怎么经过了昨天的磨难.还是一惊一乍的没个静气。现在听他这样说,回想近来的接触,觉得老人的心境气度,和最初的判断实在不太一样。
反正也不准备继续在他身上做巫师头骨的文章了,今天虚应一下,以后是不是还来,再说吧。
前方一只黑猫蹲在地上看着两人,欧阳文澜伸出竹杖向它一挥,黑猫轻叫一声,转身蹿出甬道不见了。
孙镜跳下出租车,看见欧阳家的黑色铁门,心里被灼烤的感觉愈发旺盛起来。先前打徐徐的电话,铃响几声就断了,重新拨过去,就再也无法接通。
他抬手按响门铃,心里却在想,那神秘实验赋予欧阳文澜的,会是个怎样的能力。
他从当年的变故中活了下来,看上二去也没有受到不可复原的伤势。是运气好,还是他的能力很强大,很可怕?
同昨天地下大厅里见到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