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露出绑了纱布的受伤小腿。
他弯着腰侧过脑袋向我望了一眼,表情似哭似笑,然后,他把那方纱布掀起一角,露出下面的伤口……
一个非常可怕的伤,不是刀伤抓伤或枪伤,伤口有少许的溃烂,纱布掀起时有几缕黏液,下面是红黄色模糊的血肉。整个创面比铜钱还大了几圈,一大块肉不见了,像是用刀子剜掉的。这样的伤,以后长好了,也会在腿上留下明显的凹陷。
我打了个寒战,问:“这是怎么了?”“河童。”说出这两个字后,他仿佛又回到了被咬的那一刻,我不知道他当时经历了怎样可怕的场景,只观察到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又很快收缩,两腮的肉开始不正常地抖动,厚厚嘴唇上的血色淡了下去。
他用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说:“我被河童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