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核辐射区里。哦对了,现在日本政府,已经把最初二十公里的核辐射人员撤离区,扩大到了三十公里。就在今天早上,日本政府把福岛核事故级别从四级调高到了五级。
陈果是个行动派,见我不置可否,就驱车上路。我其实有点想问她那地方在不在三十公里圈内,但她一个女孩子都无所谓地开车载我去,我这个记者可拉不下脸来问。
不过听她刚才的口气,“沉默之地”还不止一处呢,现在去的,只是最近的。一路上,车里放的音乐竟是演歌,就算是作为日本人,这也有点太老派了吧。但这抑扬的调子却是催魂的,有一种糅杂了悲凉和振奋的感慨。正是樱花时节,车转上了一条两边是樱花树的路。倒下的树已经被清理过,连带着原本没人会动的云絮般铺展开的落樱也被清理过了,新落下的又有许多踩踏辗压的痕迹,展现在面前的,是滚落在泥浆中的美。
这般景象,前两天也曾入眼,但未觉得如何,今天的演歌,带起了这片土地特有的气质,再看路边的残樱,就有一番滋味上心头。这一路上我们彼此没有说话,竟不觉得尴尬,所有的空白,已经被填满了。
看见海了。蓝色的平静的海,海啸时的混浊狂暴早已经沉淀下去,剩下星星点点的漂浮物缀在海面上。
这是一条直通向海的长街,一眼看去,街的尽头仿佛就是海边。如果是平常时节,这样的街一定美极了,让人愿意在这里住上好一阵,每天沿街慢慢踱到海边去。但现在,这长街上没有一个人,两边的店面也紧闭着。我觉得不管是店里还是其他建筑,都是没有人住着的,发散着一股空寂的死气。
长街的路面上有许多的裂隙,车在行驶中一震一震地,不多久,就在一家超市前停下了。
“前面的路我们走过去吧。这路不太好开了。”“这儿的人呢,都撤离了?”我问,“难道这已经是三十公里的辐射区了?”“这儿还是安全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