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没问题,一旦难产,黄织就会有生命危险。
因为血库里没有能给她用的血浆。
她的血型,就是u-色姆别伊型!
太巧了,不是吗?全世界只有三十几个u-色姆别伊型血的人,韩国的死婴是这个血型,黄织也是这个血型,她生下的孩子,也有一定概率是这个血型。周纤纤是不是?那个纸婴如果正常发育,会不会也是?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什么都不代表。我对自己说,这什么都不代表。
合上笔记本,我把它放在一边。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我有些浑浑噩噩,在网上晃了一圈,却不记得有看进去什么东西。
我用拇指按摩了会儿太阳穴,脑袋里纷乱的思绪稍微安静了一点。我起身为自己去倒了杯热茶,其实夏天我更喜欢喝冷饮,只是慢慢喝茶有种仪式性的作用,可以让心境随之平静下来。
一次性塑料茶杯的沿口沾满了细密的水汽,几缕白雾慢慢地升起来。我出了会儿神,目光穿过白雾,又停留在后面的那本旧笔记本上。
我挪开杯子,翻开笔记本,然后又拿起电话,照上面的记录拨了个号码。
接通了。"这儿是上海某第一妇婴保健医院,请拨分机号,查号请拨0。”一个并不标准的普通话女声,这是自动应答。
我拨了分机号。
“喂?”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接了电话。
“请问张医生在吗?”我问。
“我就是,你是哪位?”
“我是晨星报社记者那多,你还记得我吗?”
“晨星报社记者?”
“三年前我采访过您,关于一个畸形胎,纸婴。”
我听见听筒中传来轻轻的吸气声,然后是三秒钟的沉默。
“哦,纸婴。”他说,“是的,我想起来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