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在走道里远去,我紧走几步,打算跟上去。
黄织忽然又直起身,转过头来。
我见到黄织冲我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愣了一下,不知该作何反应。然后才意识到,她并不是在看我。
“纤纤,你在病房里等着,妈一会就回来。”黄织说话的时候眼神有些恍惚。她想必已经累得很了,刚刚生产完,又和医生护士伤神的大吵了一架。
那个小女孩一直站在门边,没有跟上来。这时听了母亲的话,也没吭声,闪进了病房,步伐轻灵。
黄织重新躺了回去,她看见了我,眼神中有些奇怪,但此时她没有力气搞清楚我这个跟在后面的男人是什么身份。她满心只想着看一看自己刚生下来的孩子吧。
只这一停顿的功夫,医生护士也都注意到了我。一个护士皱了皱眉刚要开口,医生已经走过来,低声说:“你是老白……”
我点了点头,老白就是给我发短信的通讯员。“啊,不过现在不方便啊。”他看了一眼推车上的黄织。此时她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变得惨白惨白。
“我知道,一会方便再说吧,我先跟着看看。”我说。
做记者并不总是要喋喋不休的发问,有时候用心看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更重要。
不多久,黄织被重新被重新推进了产房。我有心想要跟进去,却觉得这可能不太方便,稍一犹豫间,,门已经在我面前关上了。
“我能进去看看吗?”我问留在门外的护士。
“你?”
“我是记者,晨星报社记者。”
“那也不行啊,这得医生和病人都同意才行。”护士不松口。
“是办公室的老白通知我来采访的,他说出现了奇怪的病例,是指刚才那位产妇剩下的畸形儿吗?”我问。
护士抿着嘴,神色忽然紧张起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