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疤已完全褪掉了。
可是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不舒服一次。便如昨晚,晚餐吃到一半,她就突地停筷,两颊潮红,额头上渗出细汗。然后,就要我送她回去。
她从不去医院。她明白这是为什么,我隐约也知道,所以更忧虑。当年她感染范氏病毒后独自离开,一年后她奇迹般生还归来,具体发生了些什么,这是她的秘密。我很注意不侵入她的领地,直到某一天她明明白白地告诉我。
我躺回床上。
她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呢,我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想。
或许,我一直以来的做法,有些问题?
有的时候,灵光一闪,换了个思路,才会意识到从前走了死胡同钻了牛角尖。
我向来尊重别人的秘密,越是亲密的人,越是注意不要越界。所以每次何夕要求独处,独自熬过或者用某种方式渡过那段不适期时,我都默默把她送到家门口,然后离开。
但任何女人,再独立再硬气的女人,都会在某个时刻,希望能有可依靠的男人在身边的吧。其实男人也是这样,只是我们不说而已。
而秘密,当属于一个人的秘密被另一个人分享时,彼此的关系,难道不会变得更密不可分吗?
只要你能够承担伴随着秘密而来的责任。
我能承担吗?这是个不需要思考就能有答案的问题。
我几乎立刻要打何夕的电话,然后反应过来,这还是半夜里。
我居然愚蠢至此,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的心情顺畅起来,不知不觉中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