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大步,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扫帚早掉落在前面。然后,她又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程根的胸口被锋利的刀划开,直到小腹,肌肉组织被往两边拉开,露出肋骨。肋骨里面是空的,心脏、肝、肺还有腹部的所有脏器,连肠子都没有了,只剩下一个空壳。
说到这里,杜琴的脸色已经惨白。
“好了,你先停一停。”我说。再说下去,她大概真的会把刚才那半份卤肉饭吐出来。
“谢谢。”杜琴拿起红茶,另一只手也扶上了杯子,捧到嘴边喝了一口。
“你很快就报警了吧。”我说。
黑暗里的匕首(2)
杜琴点点头:“后来警察一直在调查,还没什么结果。听说程根和程伟平父子间的关系一直很紧张,没准是程伟平让人干的,古时候要是恨极了一个人不是还要鞭尸的吗。”
“等等,你刚才说那是哪一天?器官被盗是哪一天?”何夕问。
“八月十九日的夜里。”
“八月十九。”何夕轻轻地念着。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何夕摇了摇头。
“那今天就先这样,谢谢你接受采访,万一还有什么要问的,再打你电话。”我对杜琴说。
“那多,我想见见程伟平,你有办法吗?”走到外面,何夕对我说。
“你见他干什么?”
“噢,我想,我想问问他程根好转时的情况。”
“那该问护工,当时程伟平不在程根身边。”我说。
“我个人的原因,对这个案子很关心,想多了解一下,你能不能帮我?”何夕坦白地说。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确认她不准备再告诉我些什么,才说:“好吧。但你见程伟平的时候,我要在旁边。”
“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