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地露出笑容,好在她坐在后面看不见。
“22?那是哪里?”
“日内瓦,海勒国际总部。电话很难找到我,邮件我不常回。”
后面这句是何夕的说话风格,我自动过滤了。
伦勃朗拿着两套防护服出来接我们,其中一件是天蓝色的何夕自带装,昨天消毒后就寄放在救护中心里了。
看到连续两天我都和何夕同时出现,伦勃朗不免有些惊讶。
“又那么巧和她碰见?”伦勃朗悄悄问我。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何夕却听见了。
“一起来的。”她说。
“啊。”伦勃朗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疑惑,不过他没再追问下去。
童童死了。就在今天凌晨。
现在的死亡人数是二十二人,几乎是昨天数字的一倍。在地下的那些临时隔间里,还有三十一人在等待着。
三幢被感染的楼里,还住着六十七个人。等待他们的,不知是什么。
医疗小组又增加了三名新支援的护士,可是其中的一个已经不能在岗位上工作。今天早上她第一次看见病人在面前死去,被血溅了一身,吓倒在地上的时候,手被钢丝床的锐角划破了,防护服更裂了一大道口子。所有的人都为她祈祷,我也是。
问题并不在死者的鲜血,那里已经没有范氏病毒,但是她穿着防护服接触过许多刚进入亢奋期的病人,她的防护服外层本身是有危险的。
她只有二十岁,志愿进来的。
今天我没再和病人作亲密接触,可以去给居民送他们要的东西,就是我昨天看到的那些,水、饼干、米……
他们会问我情况怎么样,有多危险,还要隔离多久。
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一切都在控制之中,完全不用担心。伦勃朗让我这么说。
送完安全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