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杨铁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古怪,缓缓摇了摇头。
"怎么,这还不招摇,要是现在有人举这么大面旗在街上走,围观的人都能把路给堵了。"我说。
"你看我现在这身子骨差了,出门走几步路都喘,嘿嘿,当年几条街上提起我铁子的名头,可响亮得很。我还有个名字叫杨铁胆,惹火了我,管你再大的来头都照揍不误,隔街和我不对头的小六子,请来巡捕房一个小队长,想镇住我,还不是给我叫一帮兄弟……"
我心里暗自嘀咕,没想到眼前的老人在当年还是个流氓头子,这会儿说得口沫横飞,中气也渐渐足起来,还时不时握起拳头比划两下,或许这拳头当年人见人怕,而今天早已枯瘦不堪。只是这跑题也跑得太严重,我可不是来这里听您老当年的"光辉事迹"的。
我示意了几次,杨铁这才刹住势头。他喝了口茶,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沫子,端茶的手却抖动着,我以为是因为他刚才的兴奋劲还没过。
杨铁也注意到了自己发抖的手,他放下杯子,讪笑了一声:"老了,没用了,当年的杨铁胆,如今只是回想起那面旗子,就怕成这样,嘿嘿。"
"我刚才说自己的事儿,其实是想告诉你,那面旗子有多怪。像我这样的胆子,连坟头都睡过,巡捕房的人都敢打,第一眼看见那旗,却从心底里凉上来。"说到这里,杨铁又喝了口茶,仿佛要用那热腾腾的茶水把心里的凉气压下去。
"我都这样,其他人就更别谈了,刚开始的时候,没人敢靠近那旗子,就是远远看见那旗,腿就发软,心里慌得很。所以啊,那四个人和旗子走到哪儿,周围都没人,都被那旗子给吓走啦。"
说到这里,杨铁又大口喝了一口茶,看他的架式,仿佛喝的不是西湖龙井,而是烧刀子这般的烈酒。
"哈哈,可我杨铁胆的名子也不是白叫的,那时我就想,那四个人敢举着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