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
"哎,要是我能亲眼看看那旗就好了。不瞒您老,我原本想以三层楼在日军轰炸下完好保存的奇迹入手写一篇报道,却没想到牵扯出这样一面旗来,可不管这旗是不是真有那般神奇之处,我都不能往报纸上写啊。"
钟书同微微点头:"是啊,拿一面旗在楼顶上挥几下,就吓跑了日寇的飞机,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哪能相信。"
"亲眼所见?"我猛地抬起头看着钟书同:"您刚才说,您亲眼看见了?"
从杨铁傅惜娣那里知道,拿着地契的原居民,直到一九三九年才搬进"三层楼"里住,可钟书同刚才的意思,分明是他在一九三七年的那场轰炸时,就在"三层楼"里。
钟书同也是一愣:"我还以为你知道了呢,我是三层楼里几个最早的住客之一,不像杨铁他们三九年才搬进来。我从它们刚造好那会儿,就搬进了中间那幢楼里住,所以轰炸的时候我就在楼里。"
"我在苏老和张老那里什么都没问到,而和杨老傅老聊的时候没提要来采访您,所以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
"哦,老苏也不肯说当年的事吗?那老张和钱六是更不肯说了,这两个的脾气一个比一个怪……这么说来,或许我也……"
怎么又多出个钱六,我听出钟书同话里的犹豫,忙打断他问:"钱六是谁?"
"中央三层楼里的三个老住客,钱六张轻苏逸才,你拜访过张轻和苏逸才,怎么会不知道钱六?"钟书同反问我。
"我是从居委会那里了解情况的,可他们只向我介绍了张老和苏老,没说钱……钱老的事啊。"
"哦,我知道了,钱六的性子太过古怪,总是不见他出来,一个人住在地下室里,许多人都觉得他是个半疯子,怪不得居委会的人不向你介绍他了。连苏老都没告诉你什么,你又怎么会从钱六那里问到什么东西呢。"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