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室里等我的是个中年警察,虎着脸,面目阴沉。
去年在上海我也被“冤审”过一回,不过半天之后误会就解开了,什么苦头也没吃。那次是郭栋帮了忙,这次会怎么样?看着面前警服中年人严肃的脸,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人不是我杀的。”我抢先对他说。
“姓名?”
“警官,虽然我所说的你可能难以相信,但……”
“姓名?”中年警察用相同的口气重复了前一个问题。
(2)
“那多。”我叹了口气回答。
“真名吗?”
“是的,这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性别?”
“男性。”
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想,如果他接着问“真实吗”,我就回答“从出生以来就没变过,而且这更容易查证”。
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自娱,和梁应物的电话真是让我大大减压了。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娱乐精神,他又问道:“职业?”
“记者。上海晨星报社记者。”
我以为接下来他该进入正题,问我案情了。没想到中年警察神情缓和下来,甚至微微露出了些许笑容,问道:“你是跑什么的?”
“我没有固定条线,是机动部记者,跑突发新闻,或者读者打电话提供线索。”
“就是要随时待命喽,那可挺累的啊。”
“是挺累的,不过跑了几年也习惯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审讯变得好似唠家常。
“看你模样挺年轻的,干记者这行几年了?”
“我零一年当的记者,到今年第六年。”
“哦,还不算很长嘛。”
“我那个报社历史不长,而且流动性大,我这样呆足五年的记者,算是资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