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告解。梦里的我是个神父。那些穿着制服在梦里出现,而且拿着枪让我害怕的,是日本军人和德国军人.还有集中营和毒气室。再大一些,我知道了那个教堂并不是天主教堂,也不是基督教堂,而是个犹太教堂。梦中的我也不是基督教的神父,而是犹太教的拉比。"
说到这里,韩裳笑了笑,对费城说:“其实反复做同一个梦的情况,很多人都有,特别是小时候。”
费城点头,“我也有过,两三次做到类似的梦,不过醒来也会觉得有些怪异。"
“我把我的梦告诉父母,他们和我说,这没什么稀奇的。他们总是这么说,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以为每个孩子都和我一样,一年会做十_几个差不多的梦,而且年年都做。”
“啊。”费城吃惊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到十一岁的时候,我知道了更多关于自己的事情,比如我其实有八分之一的犹太血统。"
“八分之一?这么说你祖父祖母里有一个是犹太人?”
“是外曾祖父。"
费城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的数学不太好。不过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的长相挺混血的。"
“家里并没有外曾祖父的照片,隔了那么久,家人一般也不会谈起他。所以我直到十一岁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还知道了,外曾祖父在上海的摩西会堂,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比。一直到日本人把那里划为犹太隔离区,他都是。”
费城呆住了。
“你也想到了吧。太容易产生这样的联想了,我在梦中变成了自己的外曾祖父。而偏偏在我得知自己的血缘身世之前,就已经开始做这样的梦了。这算不算神秘事件?”韩裳笑笑问。
“当然,非常神秘。"费城用力地点头。
“这些梦里其实有些明显失真的东西,比如说我外曾祖父从未进过德国集中营,而日本人对待隔离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