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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10 / 16)

到和离去,并且让来到和离去的间隔越来越短暂,逐渐成为了瞬间的转换,最终肖斯塔科维奇取消了离去,使每一次的离去同时成为了来到。巨大的令人不安的音响犹如天空那样笼罩着我们,而且这样的声音还在源源不断地来到,天空似乎以压迫的方式正在迅速地缩小。高潮的来临常常意味着叙述的穷途末路,如何在高潮之上结束它,并且使它的叙述更高地扬起,而不是垂落下来,这样的考验显然是叙述作品的关键。

肖斯塔科维奇的叙述是让主部主题突然出现,这是一个尖锐的抒情段落,在那巨大可怕的音响之上生长起来。倾刻之间奇迹来到了,人们看到“轻”比“沉重”更加有力,仿佛是在黑云压城城欲摧之际,一道纤细的阳光瓦解了灾难那样。当那段抒情的弦乐尖锐地升起,轻轻地飘向空旷之中时,人们也就获得了高潮之上的高潮。肖斯塔科维奇证明了小段的抒情有能力覆盖任何巨大的旋律和任何激昂的节奏。下面要讨论的是霍桑的证明,在跌宕恢宏的篇章后面,短暂和安详的叙述将会出现什么,纳撒尼尔·霍桑证明了文学的叙述也同样如此。

几乎没有人不认为纳撒尼尔·霍桑在《红字》里创造了一段罗曼史,事实上也正是因为《红字》的出版,使纳撒尼尔摇身一变成为了浪漫主义作家,也让他找到了与爱伦·坡分道扬镳的机会,在此之前这两个人都在阴暗的屋子里编写着灵魂崩溃的故事。当然,《红字》不是一部甜蜜的和充满了幻想的罗曼史,而是忍受和忠诚的历史。用d·h·劳伦斯的话说,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间故事,却内含着地狱般的意义。”

海丝特·白兰和年轻的牧师丁梅斯代尔,他们的故事就像是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在勾引和上勾之后,或者说是在瞬间的相爱之后,就有了人类起源的神话同时也有了罪恶的神话。出于同样的理由,《红字》的故事里有了珠儿,一个精灵般的女孩,她成为了两个人短暂的幸福和长时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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