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云七夜忙不迭起身朝牛大婶走去,牛大叔早已赶着马车在外面等着了。一路上,眼见夫妇两人面色不安,云七夜巧妙地转移着话题,引得牛大婶有些期待道,“川儿,这两个月来,我觉得全镇的人都没你有学问!我就思摸着要你给我家大女儿的孩子取个名字,也好叫那孩子沾染点书卷气,将来好出人头地!”
闻言,一直未说话的牛大叔忍不住嗫嚅,“名字叫的好有什么用?厉害的人,别人从来不敢直叫他的名字呢!喏,就好比我朝的皇帝,还有苍流的九殿下,皆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呢,谁敢直呼他们的名讳?”
——宁止。
冷不防被风吹堵了嗓子,云七夜皱眉咳嗽着,只觉难受。百感交集,牛大婶忙不迭冲丈夫道,“当家的,赶紧把车厢里的帘子拉好,莫叫冷风吹到了川儿!”
“哎呀,倒是我忘了!”顿觉愧疚,牛大叔慌得将车帘拉阖,“川儿,你肩上的伤可还没好呢,你自己也得多注意些才是啊!老天爷保佑你这孩子大难不死,遇到了好大夫,简直就是起死回生了!花大夫临走前可说了,你的肩膀再不注意些,搞不好是要废了的。”
“我晓得,以后会注意的。”
“这便好。对了,你不是说要去苍流么?可你的身子不叫人放心啊,干脆你今年就不要走了吧?等到明年开春了,再去也不迟!”
闻言,云七夜顿了顿,“是啊,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不过我还是得先去趟苍流,怎也要将我兄长的骨灰坛安葬在万佛寺。”
苍流,她最不愿意回去的地方,却又不得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