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的生命花是蒲公英。如此,若清瑜一定是两人中的一人派来的。可她如此漏洞百出的身份,明目张胆的挑衅,就不怕被人拆穿么?还是,她手里握着什么有力的筹码?可以使她高枕无忧,全然不怕?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不由蹙眉,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扫眼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朝阳渐进高升,时候不早了。
不敢再多耽搁,她起身冲聂仁道,“聂兄,我还有些私事在身,得先走一步。他日得空,定当上门拜访。”
聂仁旋即起身,冲云七夜颔首恭谨道,“公子的事为重,不用顾虑我,且去便是,我送您下楼。”
“好!”
两人并肩而行,缓步向楼下而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公子你在外游玩一年有余,音讯全无,可把咱们急坏了,还以为你遭到什么不测了呢?这一年里,赫连雪带着北齐的兄弟,险些把地皮翻过来,愣是没找到你!”
云七夜缓步前行,颇为愧疚,却又不得不撒谎,“我在乾阳一处很美的山涧隐居,和外界的联系颇有不便,乃至不能将实情告知。不想兄弟们如此厚爱小弟,不辞劳苦地寻找。小弟自知有愧,给大家添麻烦了。”
聂仁连忙摆手,笑道,“公子你莫说这般见外的话,咱们不爱听。再说了,北齐三城的兄弟,凭什么厚爱你?那还不是因为公子你先厚爱了咱们?滴水之恩,理该涌泉相报,公子受之无愧。旁的不说,搁着我,若不是公子你出手相助,那帮枭匪定还是纠缠我帮不休啊。”
若再推诿,倒显得虚伪了。云七夜随着聂仁下了楼梯,两人说笑着向门口而去。小厮眼尖,迅速将道旁树荫下的马儿牵了过来,“公子,您的马!”
“有劳。”云七夜接过马缰,正欲上马,冷不防被聂仁的话制住了动作,一时忘记了要赶时间。
“公子,哪日有空,定来和咱们聚聚呀!今年花朝节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