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窝头干硬得都比得上锅巴了。
真要是锅巴倒也不错,李鸿基喜欢锅巴的嚼劲,脆响脆响的,但这个窝头只硬不脆,还有一种面粉特殊的粘性,牙齿根本咬不烂,而且还有一股明显的霉味,现在是冬季,窝头要霉变,不知道放置了多长时间。
他想不通,好好的窝头,为什么要等发霉了才会拿来给犯吃人,自己又不是那种shā're:n放火的重刑犯!
李鸿基想要吐出嘴里的窝头,但想到自己的案子还没有判决,可能还要在监牢里呆上一段时间,只能咀嚼几下,捏着鼻子吞进肚里。
吃完两个窝头,又喝光了碗中的清水,胃里暂时平静了,李鸿基又想起欠债的事。
怀里虽然揣着这些宝贝,暂时却是用不上,难道自己会坐在金山上饿死?
此后三天,牢头每天午时、戍时左右,都会送上两个发霉的干硬窝头,外加一碗冰冷的清水,除此之外,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是无人搭理。
第四天醒来的时候,李鸿基感觉屁股上不再生疼了,甚至还能稍微侧转,暂时还不能翻身,但翻转个四五十度应该问题不大,他将手指探入内裤,原来伤疤上已经结了痂,血水已经凝结起来了。
他用手扶着墙,试着看看能不能站起来,上身才刚刚抬起,猛听得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难道又要过堂?我这伤疤还没好呢!”
“李鸿基,出来!”
这声音不错,沙哑而略带磁性,如果去某个综艺节目当个主持人,实在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但在这个阴森而暗黑的牢房里,李鸿基只感觉到一丝恐怖,虽然进入监牢不过数日,但他已经明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所有的喜剧都与自己无缘,任何可能的悲剧,在这里都是再正常不过了。
李鸿基还在思索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牢房的们也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