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船就说明惠子是敌人?”
“难道不是吗?”
“哼,”陈家鹄冷笑,“恕我直言,你要安排一批人来袭击太容易了。”
陆从骏久久盯着陈家鹄看一会儿,语重心长地说:“告诉你,那人可是我一个大处长,整个侦听处都离不开他,我也离不开他。如果是我安排人来袭击,把他劫持走了,意味着你今后进了黑室就不能看到他。这对我是多大的一个损失,我会演这种戏吗?为了你,让一个大处长消失?”
陈家鹄想了想说:“那敌人万一把他劫持走……”不等他说完,陆从骏便打断他,气壮山河地说:“做梦!你认为我会这么傻,跟你说,那艘船里我至少放了一个加强班的兵力,水下,船舱里,甲板下,都是我的人!还有你看,”指着眼前那只渔船,“这些渔民也是我的人。还有陆地上,到处都是我的人,敌人来多少家伙都只有一个结果,送死!”
就是说,此刻停泊在朝天门码头的某一只船里的人(有三人),如果没有敌人来制造事端,他们将以“敌人”的名义来袭击“陈家鹊”,并当场死在陈家鹄面前。不是假死,而是真死。其实假死也是可以的,但陆从骏实在畏惧陈家鹄的鬼脑袋,担心被他识破诡计,执意要来真格的。为此,金处长专门去监狱里挑了三个死刑犯来。
这一出戏,铺排很大。
陆从骏接着说:“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来迎接惠子,因为这儿视野开阔,便于我们掌握敌情。你看,”他指着停泊在江中心的机帆船,“它停在那儿,岸上离它最近的人是我们,我们离它有多远?少说四百码。如果敌人要远距离狙击他,这儿是最好的狙击点,但我们已经把它占了。然后那个地方,你看那间茅草屋,”他指的是对面山坡上的一间革屋,“那个点也不错,比我们远不了多少,但也被我们掌控了。这两边山坡上我们已经全部排查过,有可能藏人狙击的地方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