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无束,倒是勇敢,但也不乏鲁莽。时过事迁,我已经踩热了地皮,独行侠混入了人群,侠气荡然不存,自然是歧视旧作了。我还在想,那刊物恐怕也是把我的侠气当做傻气看了,所以“久久不用”。不用得好!跟朋友有间隙总是有机会破除的,而有些间隙是要跟时间一道长大,甚至分裂成一条峡谷。还是让我的生活中少些峡谷吧。我自己在这样努力着,有时间,洁尘的文字也在这样帮我努力着。内心愉悦是一种力量,可以为你的生活变得圆满、扎实。我相信,本书的出版等于是我内心多了一份愉悦的可能。
在四个城市说朱向前
a?福州
世界很大,人事很多,因而文字和传说的用途往往比我们想象的重要又大。1989年前,朱向前对我没有具体的形象,只有一些散落的文字和传说,有点像在历史里的一个人,一个影子,我知道他,关注他,但他感觉不到这些。第一次读向前的作品是篇小说,叫《漂亮女兵》,发在哪里没印象,我是在《小说选刊》上看到的,落的是两个人的名,向前在前,在后的是张聚宁。过去了那么多年,我还清晰记得这么多,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这小说特别叫我心仪,有点一见钟情的意思,二是作者与我有种超出普通读者的关系。当时我对小说好坏的判断力还十分差,前一种情况有点说不通,而后一种情况倒是勉强说得上。首先看作者简历,就让我有种亲近感,因为当时我们的部队都在福州;其次是我部队上有个战友,跟向前似乎很熟,他大大咧咧谈论向前往事轶闻的样子,一下子让我觉得向前离我是那么近,我要认识他几乎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这个感觉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我得知向前已经离开福建去了江西,才明白容易的事情已经被战友的怠慢弄得十分困难了。几年后,我也离开了福建,去了南京。离开的时间一年接着一年地增长,现在我和向前离开福州都已有十好几年了,但我相信,在那个我们过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