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潜意识里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镜花水月终会消失?大概是因为感知到了这段感情即将走向终点,所以本能地开始自我保护吧。
康素萝不远万里打来越洋电话帮我做心理分析的那一晚,我们有过很多假设,假设聂亦会给我打电话,说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或者聂亦给我打电话,说他的确对雍可难以释怀,但他不愿意和我分开。
可现实中就难以预料,它可以比预想中最糟糕的状况还要更加糟糕。
那是回国前的倒数第二天,褚秘书打来电话,说聂亦希望和我协议离婚。
其实我刚和我妈通完话,同她商量好今年的春节安排,又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抱怨了估计聂亦今年不会在家过年。我妈安慰我说男人都这样,你总比军嫂要好很多。又和我讲她的某位军嫂朋友,二十年前连生孩子丈夫都没在身边,临盆时还是邻居帮忙送去医院。
因为和我妈的这场对话太过温馨寻常,以至乍听闻褚秘书在电话中所言,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
挂掉电话沃里克不记得都和褚秘书说了些什么,只记得这通电话中有大量留白,我问得很少。
我又坐了半刻钟,重新打电话给褚秘书,我说:“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说什么离婚,聂亦他回来了?我能不能和他通个电话?”
褚秘书在电话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些您刚才已经问过,您不记得了吗?”他的声音很温和。
我说:“啊?是吗?”用力吞咽了一下。
褚秘书依然很温和,再次回答我:“yee没有回来,只是电话交代我办好这件事。”
我说:“这太......”我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我说:“我想不出来为什么他会提出来离婚,我们一直好好的,他是不是......”脑子里自动闪现出一个因由,我说:“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卡在那儿说不出来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