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下去,他的确有可能问出“当年我们分手你是什么心情”这样的问题,但有些事情,就该停留在它该停留的地方,谁也没必要再提起。
就像密林中的迷雾,合该亘古徘徊在密林里,才会一直美下去。
到下一个城市已近两点,找了个地方随意吃饭,再启程时经过一个小公园。
冬天的雨就是这么有节操,说好了在c城下,就绝不在e城落一颗雨星子。今日e城天青日和,经过城市公园,透过车窗,看到大把市民出来晒太阳。
我盯着外面,说:“唉,你开慢点。”
阮亦岑问我:“有熟人?”
没有熟人,只是看到两个老人扶持着散步。曾经也看过类似的文艺小散文,说年轻人整天挂在嘴边动不动就要轰轰烈烈的爱情,抵不过公园里白发苍苍的老爷爷老太太一个简单的并肩而行。
怎么能敌得过,世间爱侣那么多,白头到老的能有几个?不是轰轰烈烈的爱情反而经不起考验,白头到老,要是相爱就能白头也不会有梁祝,不会有宝黛,不会有薛绍和太平。有时候命该如此要一人留一人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花坛旁有个裹得像只汤圆的小豆丁突然摔了一跤,年轻的妈妈赶紧跑过去,小豆丁倚在妈妈的怀里扁嘴,抽噎着却没有眼泪,一看就是在假哭,头上戴的帽子有两只兔耳朵,随着她的抽噎一耷一耷。我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阮亦岑分神问我:“什么这么开心?”
我转头问他:“我很开心?”
他没说话,直接将手机可做镜子的一面递到我面前,镜子里的确呈现出了一张笑脸。
我愣了愣,把后座上的包拎过来取出口红跟他说:“你开平稳点儿啊,我补个妆。”
从南到北,眼看着绿树被我们一棵棵抛在身后,迎来北方萧瑟又沉默的冬,入眼的行道树要么已经落光了叶子要么正在落叶子,水也不再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