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去看守小公馆的办法,也不大妥当。不过心里如此,嘴里可不能说出来,还是坐在那里微笑。这种的微笑,正是表示他有话说不出来的苦闷。然而曾次长却不料他有那样为难的程度,因笑道:“既然说是有许多事情没结束,就赶快去结束罢,公事一下来,说不定三两天之内就要动身呢。”说着,他已起身要走,凤举只好告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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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得家来,先把这话和夫人商量。佩芳对这事正中下怀,以为把凤举送出了京,那边小公馆里的经济来源,就要发生问题。到了那个时候,不怕凤举在外面讨的人儿不自求生路。因道:“是很好的机会啊!有什么疑问呢?当然是去。要不去,除非是傻子差不多。”凤举笑道:“这倒是很奇怪!说一声要走,我好象有许多事没办,可是仔细想起来,又不觉得有什么事。”佩芳道:“你有什么事?无非是放心不下那位新奶奶罢了。”凤举经佩芳对症发药地说了一句,辩驳不是,不辩驳也不是,只是微微笑了一笑,佩芳道:“你放心去罢,你有的是狐群狗党,他们会替你照顾一切的。”凤举笑道:“你骂我就是了,何必连我的朋友,也都骂起来呢?”佩芳将脸一沉道:“你要走,是那窑姐儿的幸事了。我早就要去拜访你那小公馆,打算分一点好东西。现在你走了,这盘帐我暂揭开去,等你回来再说。”她说时,打开玻璃盒,取了一筒子烟卷出来,当的一声,向桌上一板,拿了一根烟卷衔在嘴里。将那银夹子上的取灯,一只手在夹子上划着,取出一根划一根,一连划了六七根,然后才点上烟。一声不响地站着,靠了桌子犄角怞烟。这是气极了的表示。向来她气到无可如何的时候,便这样表示的。凤举对夫人的阃威,向来是有些不敢犯。近日以来,由惧怕又生了厌恶。夫人一要发气,他就想着,她们是无理可喻的,和她们说些什么?因此夫人做了这样一个生气的架子以后,他也就取了一根烟怞着,躺在沙发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