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长回来没有?曾宅才回说请过去。凤举得了这个消息,坐了汽车,马上就到曾家去。曾次长走进客厅和他相会,就连连拱手道:“恭喜恭喜!不但事情给你遮掩过去了,而且还可以借这个机会,给你升官呢。”凤举道:“哪有这样好的事?”曾次长道:“自然是事实,我何必拿你这失意的人开心呢?”凤举笑着坐下,低了头想着,口里又吸了一口气,摇着头道:“不但不受罚,还要加赏。这个人情,讲得太好了,可是我想不出是一个什么法子?”曾次长道:“这法子,也不是我想的,全靠着你的运气好。是前天我未到府上去之先,接到了总长一个电话,说是上海那几件外交的案子非办不可,叫我晚上去商议。我是知道部里要派几个人到上海去的,我就对总理说:部里所派的专员,有你在内。而且你对于那件案子,都很有研究,现在不便换人。而且这也是一个好机会,何必让他失了?总理先是不愿意,后来我又把你调开北京,你得负责任去办事,就是给他一个教训,真是没有什么成绩,等他回来再说,还不算迟。总理也就觉得这是你上进的一个好机会,何必一定来打破?就默然了。前夜我和总长一说,这事就大妥了。”凤举听到要派他到上海去,却为难起来。别的罢了,晚香正要和自己决裂;若是把她扔下一月两月,不定她更要闹出什么花样来。曾次长看到他这种踌躇的样子,便道:“这样好的事情,你老哥还觉得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凤举道:“我倒并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就是京里有许多事情,我都没有办得妥当,匆匆忙忙一走,丢下许许多多的问题,让谁来结束呢?”曾次长笑道:“这个我明白,你是怕走了,没有人照料姨太太吧?”凤举笑道:“那倒不见得。”曾次长道:“这是很易解决的一个问题,你派一两个年老些的胰耍到小公馆里去住着,就没有事了。难道有了姨太太的人,都不应该出门不成?”凤举让他一驳,倒驳得无话可说。不过心里却是为了这个问题,而且以为派了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