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华也知道他的用意,便隔着席和燕西五儿六儿地嚷了起来。这事当下虽然牵扯了过去,可是佩芳以为还有几位生客在座,凤举闪开,简直一点不顾全面子,心里很是难过。
席散之后,大家都去看戏,玉芬在前面走,燕西却跟在后面,扯了一扯玉芬的衣服。玉芬回头一看,笑道:“又是什么事?这样鬼鬼祟祟的。”燕西笑道:“有几个朋友,介绍一个坤角来唱戏。三嫂能不能给她一个面子?特点她一出。”玉芬道:“真把我当一个戏提调吗?叫她唱就是了,何必问我?”燕西笑道:“你说一句话自然是不要紧。若是没说这话,也不通知你,凭空就让花玉仙唱上一出,可就有些不合适。”玉芬道:“什么?这个人叫花玉仙吗?”燕西道:“是,不多久从南方来的。但是她北方还没有露过,三嫂不至于认得她。”玉芬道:“我是不认得她。可是名字,我耳朵里很熟,而且还在什么地方看过她的相片子。”燕西道:“不能够,决不能够。”玉芬笑着对燕西脸上一看,然后说道:“你为什么就这样地肯定说着?我倒有些好疑了。凭这样一说,这里面也许有什么毛病!”燕西道:“我就知道三嫂的话,不容易说不是?用心说话,你是要疑心,不用心说话,你也是要疑心。”玉芬道:“你自己藏头露尾,还说我疑心。”燕西笑道:“是了,也许她的相片,登在什么杂志上,让你瞧见了。”玉芬道:“看见不看见,倒没有什么关系,我不过白问一声,不干涉你们什么混帐事。我问你,这孩子有什么拿手戏?我倒要瞧瞧。”燕西道:“唱得倒还不错,你愿意听,就是《玉堂春》罢。不过要给个面子,戏码得往后挪。”玉芬道:“我给你全权,愿意把她的戏码儿放在哪儿,就放在哪儿,这还不成吗?”燕西笑道:“感谢感谢,我回头请人告诉她,叫她多卖些气力罢。”说毕,笑嘻嘻地就走了。他不说这话,玉芬倒带过去了。她一听说,能叫花玉仙格外卖力,这想必是熟人,因此复又狐疑起来。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