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却对金太太道:“伯母,我看二哥二嫂感情很好。”原来刘金二家是世交,所以不叫她岳母,而叫伯母。本来岳母两个字,不见得不冠冕,可是少年人总极力去避讳。有亲戚朋友关系,总是望那一方面叫去。甚至一点关系没有,宁可叫声你老人家,不叫岳母。当时金太太听了,没有答应,大家都注意到鹤荪桌上来。慧厂是个极大方的人,在这大庭广众之中,露出这样形迹,也臊得脸红。鹤荪对刘守华道:“什么事又被你看见了,要你这样当众宣布?”刘守华道:“说你们感情好,这是好话,难道要说二哥二嫂感情不好,你倒听着受用吗?凭伯母在这里,咱们讲讲这个理。若是我说错了,我认罚。二哥二嫂呢?”慧厂脸上红晕已经减退了,这才笑道:“我没有说什么,别拉扯到我头上来。”金太太道:“本来少年夫妻要感情好才对。有了感情,然后才可以合作起来,做一番事业。说到这里,我就要说凤举几句,这里虽有几位客,也是象一家人一样,我可不嫌家丑不可外传,你为什么整个礼拜躲着不见佩芳呢?”凤举被母亲当面一质问,不好说什么,佩芳却偏过头去,不肯望着凤举。翠姨笑道:“你瞧,他夫妻俩又在演电影了。这样罢,我来劝个和罢。平常劝和,中人还得赔本,垫上一桌酒席。我这劝和,可讨便宜,酒席都是现成的。”佩芳她和翠姨同席,见翠姨说笑,便低低说道:“不要闹罢,有客在这儿呢。”翠姨便对凤举道:“大少爷,这儿来坐罢,我这儿还有一个位子空。”凤举笑道:“坐得好好儿的,要掉位子作什么?”翠姨道:“你那桌人多,我这桌人少,匀一匀罢。”说着,就和凤举桌子上的梅丽一目夹眼睛,意思是要她把凤举拖过来。凤举笑道:“我吃饱了,也不用得挪位子了,我这就去听戏去。”话还没说完,他已起身离开席了。金太太对于凤举此举,很不以为然,对着他的后影,却摇了一摇头。燕西怕为了此事,弄得大家不欢而散,连忙对刘守华道:“我们闹几拳罢。”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