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般见识。”燕西道:“嫂子,你看她对于我是怎么样?我对她又是怎么样?”白太太道:“我都看见了,完全是她没有理。回头雄起回来了,我对雄起说一说,教他劝说大妹几句,我想大妹一定会后悔的。”燕西道:“那也不必。反正是我的不是,我以后避开她,和她不见面,这事也就过去了。”
正说着,只见秀珠端着一个小皮箱气忿忿地跑了出来。她急忙忙地将箱子盖一掀,只见里面乱哄哄地许多文件。秀珠在里面一阵寻找,寻出几叠信封,全是把彩色丝线束着的。全拿了出来,放在燕西面前。燕西一看那些信,全是两人交朋友以来,自己陆陆续续寄给秀珠的。彼此原已有约,所有的信,双方都保存起来,将来翻出来看,是很有趣味的。现在秀珠将所有的信,全拿出来,这分明是消灭从前感情的原故。却故意问道:“你这什么意思?”秀珠道:“你不是说,我们永远断绝关系吗?我们既然永远断绝关系,这些信都是你写给我的,留在我这里,是一个把柄,所以全拿出来退还你。所有我寄给你的信,你也保留不少,希望你也一齐退还我,彼此落一个眼前干净。”燕西道:“不保留,把它烧了就得了,何必退还。”秀珠道:“我不敢烧你的信,你要烧,你自己拿回去烧。”白太太就再三的从中劝解,说道:“这一点小事,何至于闹得这样?大妹,你避一避罢。”说时,把秀珠就推到旁边一间屋里去,将门带上,顺手把门框上的钥匙一套,将门锁起来了。笑道:“那里面屋子里,有你哥哥买的一部小说,你可以在里面看看。”燕西道:“嫂子,那何必,你让我避开她罢。”说时,起身就要走。秀珠见他始终强项,对于自己这样决裂的表示,总是不稍稍转圜,分明一点儿情意没有。便隔着喊道:“燕西,你不要走,我们的事,还没有解决。”燕西道:“有什么不解决?以后我们彼此算不认识,就了结了。”秀珠要开门,一时又打不开来,回头一看,壁上挂着她哥哥的一柄指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