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的,也没有人到这种地方来行抢吧?”小南道:“我也不知道什么缘故,家里没人,胡同里也没人,一点声音也没有,我害怕极了。”士毅道:“这样早,你父亲一个人到医院里去做什么?”小南道:“你不知道他是一个残疾吗?他又舍不得花钱雇车,要自个儿问路问了去。”士毅道:“呀!双目不明,叫他向哪里去问路?”小南道:“我就是这样害怕了,他那样慢慢地问路,慢慢地走着,就是问到了那里,也要半上午了。家里总有些破破烂烂的东西,总得有人在家里看家,我又不能跟了他去。我急着我妈,我又愁着我爹,我只得关起门来哭。”士毅走到院子里,向她笑道:“你真是个孩子,你家有了这样不幸的事情,你应该自己把自己当个成人的姑娘,在家帮着你父亲,到医院去安慰你母亲。”小南道:“我也是这样说呀!昨天去看我妈,我妈却不会说话了。到了今天,我爹怎么着也得去,说是和我妈见一面去,你想,我忍心拦住他吗?”说时,用手柔擦着自己的眼睛,几乎又要哭了出来。士毅道:“这真是不幸得很。我在工厂里,也给你妈找了一个事了,她把这个机会失掉,未免可惜!”小南道:“你给我妈找得了什么事?”士毅道:“工厂里有许多女工人,开饭的时候,和送茶水的时候,都少不得要人帮忙,我就给你妈在厨房里找了一个打杂……”小南连连摇着手道:“你快别说这话。我妈说了,要她去当老妈子伺候人,她可不干,你想,他肯伺候工厂里的女工人吗?”士毅一番好意,不料却碰了人家这样一个大钉子,只得笑道:“你现在很有向上的志气了,以后不去捡煤核,不去偷人家的煤块了吗?”小南道:“你若帮着我有饭吃,有衣穿,我为什么不做好人?可是我家这样一来,真糟了糕了,我要在家里照应我爹,不能出去了。我妈以前常讨些粗活做,每天总也找个十枚二十枚的,买些杂合面吃,现在我妈又病了,怎么办呢?”说着,又哭了起来。士毅安慰着她道:“你别